如果按她年龄推算,岂不是在新婚后不久?
吴妈心神慌乱,踟蹰片刻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,“起初我是怀疑过,但找不到实据,主人家的事也轮不到我一个佣人说三道四。
那天傅少爷点我,我才联想起来,你……你居然真是先生的女儿。
我还记得你爸妈结婚那天,你爸喝了很多酒,怕你妈生气就去客房先醒酒,派我去告诉你妈。结果我看到……先生从新房出来,神色慌张,边跑边整理衣物。先生一向稳重自持,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先生那么慌张……”
盛南伊重重拍了下置物架。
一个花瓶应声倒地,发出清脆的破碎声。
在封闭的空间,震耳欲聋。
盛南伊眸光微闪,笑容破碎。
新婚夜,呵。
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?
让她妈妈如何自处?
一股莫名心火在体内游走、冲撞,却不知该怎么发泄出来。
知道真相后,她很想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,却只能得到只言片语。
就好似一口气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,不上不下卡在胸口,卡得她难受又无能为力。
吴妈不声不吭地拿来扫把清理碎片。
盛南伊坐在椅子上,摊开手掌,望着被相册边缘硌出的凹痕,好像看到了自己心上又添的伤口。
杏眸蒙上一层雾气,她声音颤得厉害,“吴妈,既然你清楚我的身份,为什么还帮傅承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