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天亮之前，傅斯年在她的额头轻轻地落下一吻，“我得走了。”

“嗯？”

睡前林卿想到自己被他哄着说的那些荤话，羞得将脸埋在他的胸口，傅斯年看着她这个样子，嘴角露出了餍足的笑意。

听到他要走，林卿慢慢地将脸抬起，眨着雾蒙蒙的双眼，回忆他刚刚的话。

“天快亮了。”

天快亮了，他要走了。

“再睡一会儿。”傅斯年紧了紧臂弯。

原本想悄悄地走，又怕她突然发现他不在会吓着。

又抱了一会儿，“真得走了。”

重新落下一吻，起身，这里没有他的衣服，之前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。

林卿正疑惑，傅斯年从衣柜里拿出浴袍，走出卧室，不一会儿，拿回了一个袋子进来。

是他的衣服，林卿疑惑，这里怎么会有他的衣服。

“陈深在外面等我，你再睡一会儿，徐行今天应该很忙，顾及不到你，在房间里好好休息，无聊了就让人带你出去转转。”

不多时，他的衣服已经穿好，重新恢复成人前清冷矜贵的样子，没有立刻离开，绕过床尾，走到她那边的床边坐下，帮她捋了捋不听话的头发。

林卿也清醒了几分，看他停在她耳边轻柔摩挲，林卿慢慢地坐起身，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。

看她很上道，傅斯年笑意漫出眼底，回吻。

“我走了。”

走之前，又给她掖了掖被子，下定决心一般的转身离开。

他只怕再多待一秒，就舍不得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