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记得，那时候的林卿十四五岁，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，听他这样问，她低头晃悠着自已的小脚，若有所思的回他。

“我曾经差点要坐在轮椅上一辈子了，能重新这样正常的走路，真是很不容易啊，”傅斯年知道她能重新走路有多不容易，那痛苦的复健期，他曾经亲眼见过，

“你知道么，我倒如今还是经常追梦到，突然之间腿就失去了直觉，不管我怎么努力都站不起来，有很多次，我都是半夜起来，要光着脚在卧室里走上几圈，才能真的醒过来，后来，我发现，只有我光着脚，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脚站在地上，我才能确定自已还能走路。”

那时候，傅斯年听到她的这番话，心头为之一颤。

后来，他们在一起，同床共枕，林卿还是会做那样的梦，半夜惊醒，每一次，不管他怎么安抚，她都要光着脚下地确认后，才能镇静下来，傅斯年只能把他们经常住的那间公寓整体铺上了地毯。

再后来，可能他的安抚起到了一些作用，她半夜惊醒的次数已经很少了，可有的时候，就像这次一样，才睡醒，脑袋不清醒时，还是会光着脚在地上走。

傅斯年感受着她的脚稍微暖了一些，才拿出来，放在了沙发上，起身将人抱起来，两人向着卧室走去。

林卿在楼道里，左右看着，好在傅斯年交代过，他们俩在家的时候，没有叫人，楼上不让上人。

回到卧室后，傅斯年将人放在了床上，拿鞋，亲手为她穿上。

林卿穿上鞋后，傅斯年站起身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，林卿突然开口，“我哥过来，我是不是要搬到楼上去睡，比较好啊，万一...”

林卿的话还没说完，傅斯年就打断了她，“他又不住在这，过来找你，也会提前打招呼，你为什么要搬走。”

林卿一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突然问他，“傅斯年，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，只想做那事儿，就没别的事儿了么？”

傅斯年一整个大无语！

“咱们俩在一起，好像没别的事儿，你...”林卿故意拉长音，“你是不是只是喜欢和我做那事儿，并不爱我啊，我怎么突然就有点怀疑了呢。”

傅斯年一把拍在了自已额头上，在房间转了一个圈，才回到林卿面前。

结果又是一个暴击，“当初是我勾引你，你是被我强迫的吧，其实你对我根本没什么感情，是不是？”

噗！

傅斯年感觉自已心脏爆炸了，冷静了半天才能开口。

“真是要气死我了，”傅斯年从十几岁开始就在商场摸爬滚打，跟人斗心机，耍心眼儿，从无败绩，今天却让眼前这个小女人弄了一个哑口无言，“林卿，”傅斯年一把将人重新扑倒在床上，手上小动作不停，不断挑逗，“是我今天证明的还不够么，还是我刚才没有把你伺候舒服？要不要再来。”

林卿“......”看吧，果然。

“你果然真的...”